以前在写PHP接口的时候，有时候为了方便就直接在浏览器上测试，通过 echo 打印内容进行调试。不过有些地方打印的“日志”数据太多，一下子看不过来，就想着先 sleep 一下再输出。

当时不太会搜索，找到的各种方法都不行，每次都是延迟后输出全部结果，并不会一点一点输出。

代码差不多长这样：

 <?php
ob_start();
for($i = 0; $i < 10; $i++) {
    echo "aaa：{$i}";
    echo str_pad('',4096)."<br/>";
    ob_flush();
    flush();
    sleep(1);
}
ob_end_flush();
  

实际运行结果是前端等待10秒后，一次性打印全部内容。

最近深入学习了网络原理后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，想着会不会是因为 TCP协议 里的 Nagle 算法 的缘故，于是就再次试了一下，结果依然是失败。不过现在我的搜索能力和以前大不相同，经过多番查找和实验，终于成功了。

这个其实和 Nagle 算法关系不大，毕竟网上给的例子很多都会在输出的末尾加上一大堆空字符串，这远远超出了超出了窗口大小，而且延迟确认应答也有时间限制，最大延迟0.5秒发送确认应答，很多操作系统设置为0.2秒左右，换句话说，最多0.5秒，后端就会将数据发送给前端，从而实现稍带应答。但现实情况是网页等待的时间是所有 sleep 的总和，而且网页是一次性打印出所有内容的，因此和它无关。

真正的原因是 输出缓冲区 ，后端发送的数据只有等缓冲区满了才会真正发送给前端，而这个缓冲区多达四层，甚至可以更多。只要其中一个缓冲区未满，数据就发送不出去，前端就不会立即看到结果，这就是我为何一直失败的原因。那么多层缓冲区，总有一个你没设置好，然后就被卡住了。

下面我们就来一个一个地攻克这些难关。

1、PHP默认缓冲区（Default Output Layer）

除了 HTTP 首部外，不管你是用 print 还是用 echo 等打印内容，都会先存储在这个 缓存 区中，只有缓冲区满了，才会输出到下一个缓冲区中。

可以在 php. ini 配置中设置 output_buffering = Off 以关闭缓冲区，我试过用 ini_set 函数进行设置是无效的。

你也可以使用 ob_flush 强制刷新缓冲区。

2、SAPI Buffer

PHP-FPM 实现了 SAPI 接口，PHP 默认缓冲区输出的内容会被 PHP-FPM 进程缓存。

在 php.ini 配置中设置 implicit_flush = On 可以自动刷新缓冲区，这个同样无法用 ini_set 进行修改。

使用 flush 函数强制刷新缓冲区也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。

这里有一个地方要注意，当 output_buffering = On 时，对 implicit_flush 进行修改是无效的，只能使用 flush 方法强制刷新缓冲区。

3、 Nginx 缓冲区

在 Nginx 配置文件中设置 fastcgi_buffering off 可以禁用缓冲区，也可以在 PHP 脚本中添加 header (‘X-Accel-Buffering: no’) 禁用缓冲区。

4、浏览器缓存

到了这里，数据已经通过 HTTP 协议发送给了前端（浏览器），但浏览器并不会立即显示，其本身同样会缓存数据。可以在控制台中使用 curl -N url 进行测试。或者在数据尾部添加一些空字符，强行填满缓冲区。

实际我测试的时候特别奇怪，在命令行上使用 curl 是没有问题的，但是在 Chrome 浏览器中，访问时并不会立即显示内容，而这并非因为浏览器缓存，因为当我在程序中加入 ob_flush 后，浏览器是会立即打印内容的，而我所打印的内容只有三个字节，这浏览器缓存肯定是没有用到的。这样看来 output_buffering = Off 并没有生效，可是如果你把这个配置去掉的话，那不管你加不加 ob_flush ，浏览器都不会立即输出结果。另外去掉 Accept-Encoding 头同样可以立即输出结果，确实奇怪。

其实大家也不用过于纠结，现实也不会有这么奇葩的需求，真要遇到了，多测试一下就行了。

User Output Layers

除了应用本身自带的缓存，我们也可以使用 ob_start 创建缓冲区。

多次调用 ob_start 会创建多个缓冲区，它们就像连在一起的漏斗，上一层慢了，就会把数据刷新到下一层。

flush 只能刷新最顶层的缓冲区，不管它是不是满的。

ob_end_flush 在刷新完顶层缓冲区后会关闭该缓冲区，这样多次调用后就可以把数据刷新到 SAPI 缓冲区。

一些框架所使用的模板语言就是利用自定义的缓冲区，将数据收集起来，再使用 ob_get_contents 和 ob_end_clean 将数据从缓冲区中读取出来，最后才打印数据。

代码

最后我们来看下完整代码，方便需要的时候直接拷贝。

 <?php

// PHP输出缓冲区关闭
// 配置 php.ini，这个 ini_set("output_buffering", "Off") 是无法修改的
// output_buffering = Off;
// 可用 ob_flush() 刷新

// 关闭 SAPI 的缓冲区
// 配置 php.ini，这里 ini_set('implicit_flush', 1) 设置无效
// implicit_flush = On
// 可用 flush() 刷新

// 关闭nginx缓冲区
header('X-Accel-Buffering: no');
// 或在 Nginx 配置文件中设置 fastcgi_buffering off

echo 'abc'; // 少于三个字符也不行
ob_flush(); // 在浏览器中运行要加这个
// flush(); // 保险起见，最好 flush 一下
sleep(3);
echo 'b';

// 测试
// curl 可以禁用缓存，建议用这个测试，当然最好的方式是 cli+日志文件
// curl -N 

  

说明

在 命令行CLI 下运行是不会有缓冲区这个问题的，默认都是关闭的，除非用户主动创建。

切忌在生产环境里关闭缓冲区，服务器炸锅了我可不负责。

以上结果在不同的PHP版本中可能会有不同的表现，以实际运行结果为准，下面是我的测试环境数据：

Docker 版本：19.03.5

PHP版本（运行于Docker内）：v7.4.6

Openresty版本（运行于Docker内）：1.15.8.3

Chrome版本：87.0.4280.88（正式版本） (x86_64)

总结

这个我研究了很久，各种修改代码和配置，搞得我都想**了，sun of *****.

最后，作为一个PHPer，我想说， PHP是最好的语言 ，没有之一，哈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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